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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一法师逝世前的故事:一次寻找生命意义的旅程

□ 陈惠坚

1942年7月初,永春王梦馨邀请弘公到永春弘法,并寄来旅费,弘公婉言谢绝,并将旅费寄回,让他在温岭养老院安顿下来。

至中秋节日,在开元寺尊胜殿讲《八大人觉经》,由广义法师译闽南语。此时的他,依然保持着几十年来惯用的轻微、浓重的口音,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。在那张如秋夜般凄凉的脸上,让人嗅到了一丝凄凉的忧伤。

他似乎在高屋建瓴地感慨,如今的经书真是一字一句都成了 "经",没有人再去关心它的本意了。另一方面,他在释义时,每每说到人世间的 "苦、空、无常",不免让人觉得人生如朝露。

然而,听道的人却想不出弘公突然伤感的原因。八大人觉经》两天就讲完了。与此同时,他一直在喋喋不休地私下打扫卫生。

讲经停了一周,他在堂上为两位同道写了两柱对联。写字成了弘公的标志。写给善男信女的 "南无阿弥陀佛 "和 "讲经联 "字幅,至少有一万多幅!

有人怀疑弘一大师要出游;因为夏先生一直盼望他回到浙江的晚晴山房,在那里度过余生。但这天(8 月 23 日)傍晚,先生说他发烧了,浑身没有力气。好在这也是洪公的旧病,无人在意。第二天,他照常吃喝,只是少了些。

平时,他常服北京"同仁堂 "的 "枇杷膏",他的那种病,头发总是要烧焦的;这和他生病时,要吞服那种黑油油、又甜又脏的 "枇杷膏 "是一样的。这和他生病时,要吞下那种又黑又油又甜又脏的 "枇杷膏 "如出一辙。

让人乐观:病后三天,他为晋江中学的高中生写了许多 "锦旗",内容不外乎 "阿弥陀佛"、"老实念佛 "等。

第 26 天,他突然把饭量减少到半碗,这让服侍他的人大吃一惊。然而,他仍然在写作。他一心扑在写作上。他的一生几乎都在为那些看似柔和而生动的文字而活。

27 日,他宣布绝食,这与 "甘地 "宣布的绝食没有什么不同。有人怀疑他得了重病,吃药、叫医生,但他不争辩,只吃开水。这让人们真切地感受到,弘一法师是病了,他是一个平静而严肃的人。病,使他的忧愁、忧郁,有了印证。

第二天一大早,他就把随从妙莲法师叫来,嘱咐了几句。"妙林法师!" 声音低沉而凝重。"你来了!"

妙莲法师捧着一颗破碎的心,走到他的枕边。"我相信你会没事的。" 莲花法师轻声说。

"我会没事的?" 一片夕阳浮在他枯槁的脸上。"你希望我好起来?好了之后呢?" 莲生被弘公这一问,一时答不上来。

"好和坏差不多是一回事!" 弘公把身子转了一下,吉祥地躺了下来。"你把笔墨准备好,有些话,写下来。" 连石的脸上依然带着毁誉参半的笑容,内心实在忍受着煎熬。他把笔墨准备好了。

"我说,你写。--写我的留言。"

"你,你不会的!你......" 莲师重重地提起笔,心在震动。

"不会--不会?" 老人断断续续地说:"你听清楚了。"

"是的,法师。"

"在我还没有走到生命尽头之前,以及在我生命尽头和死后,我的事情都由妙莲法师一个人说了算,不需要其他人插手。" 弘公断断续续地说着,叫妙林法师用印章,郑重地盖在遗言的末尾。

"我圆寂后,照我说的去做。我这张臭皮囊,处置权全归你哩。莲师!请按照世界上最简单、最平凡、最不动人的场景来安排吧。我没心思享受那'死后的哀荣'。所有的供品和挂饰,都免了吧!" 说完,大师闭上了眼睛,仿佛进入了梦乡。

妙莲法师蹑手蹑脚地走出晚室,大约是看出了弘公不久于人世,他的心随着悲伤的情绪波澜起伏。他与主人亲近了五年。弘公这一生,落得只是平平淡淡,谦逊诚恳,默默无闻。这正如他的书法,他的思想,他主修的知识。自释迦牟尼以来,绝无仅有!

这之后的一天,洪先生又特意叮嘱莲师几件事。这几件事,无非是为户口 "帮手 "的死做准备。不过,有两点,莲师要特别注意:

一、如果在助念时,看到眼中流出泪水,这不是对世间的留恋,也不是对亲人的挂念,而是在悲喜交加的情况下所流出的泪水。

其次,当他的呼吸停止、热量消散时,送他去火化,只穿一条破旧的短裤。将遗体装入龛内时,要准备四个小碗,垫在龛脚,盛满水,以免蚁虫爬上。

两天后,弘公仍不放弃报恩,整天默念 "阿弥陀佛"。同时,他还为黄福海写了一段纪念文字。直到下午四点左右,他在桌子上写下了 "悲喜交集 "四个字,交给了妙莲法师。他继续默念佛号。

"在这个世界上,我必须来"。他偶尔会说一两句这样的话:"释迦牟尼佛与我们这个世界有无尽的因缘,我们与未来世界也有无尽的因缘"。大多数时候,他说的话只有妙莲法师一个人在听。

他想交代的话交代了,该打理的事情打理了,便放下一切外因,不吃饭,不吃药;心中只有无尽的佛号,伴着莲师清脆悦耳的诵经声。

延至九月初四这天,晚上七点多钟,弘公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,莲师一看,弘公的神情,是奄奄一息的征兆,脸色忽而红,忽而白;似乎有了巨大的灵魂,开始脱壳。他轻轻地走到弘公身边,在他耳边低声说:"弟子妙莲前来助诵!"

于是,莲花生大师抑扬顿挫、缓慢的佛号在弘公的灵魂深处此起彼伏,紧接着,几位僧人、居士也参与了诵经,那声调轻柔舒缓,宛如幽幽的进行曲: "南无阿弥陀佛--阿弥陀佛--阿弥陀佛"。

没有痛苦,没有悲伤,弘公平静地躺在床的右侧,仿佛假寐,静静地聆听着美妙的乐曲。循环往复的助念按照他自己的程序,先念《普贤行愿品》,接着念正文,稍后念 "佛号",最后 "回向文"。

当帮着念的人,齐声念到 "普利一切有识之士 "时,薄薄的眼角,汩汩地流出了泪水。到了八点钟敲过,莲池大师走到床边,看看弘公,已经 "睡着 "了。侧耳细听,已听不到鼻息;遂强忍悲苦,虔诚念佛,直至深夜。

夜深人静时,他让搀扶他的人休息,然后轻轻关上晚间房间的窗户,再锁上师傅房间的门。这个养老院,像一座古城,荒凉、寂寞、安静。没有人哭,也没有人笑。但洪公的沉默,震撼了世间千万人的心!

弘一法师逝世前的故事:一次寻找生命意义的旅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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